个字。”唇紧紧抿着,他笑得嘲讽,“他说,妖孽。”
他牵着她的手,无意识地收紧了力道:“我六岁时,他看到了我的原身,也是说了这两个字。”声音越发飘忽,轻得让人心疼,“我母妃,真不值。”
是啊,多不值。
那样的一世芳华,那个美丽的女子,却被世间丑陋遮了眼,香消玉殒,徒惹了一身人世的伤。
她也是恨的吧,恨自己,恨那个爱了不该爱之人的自己。
“楚彧。”
萧景姒走到楚彧面前,踮起脚,仰着头温柔地凝视他:“别难过,他不是你的父亲,你的父亲是大凉的钦南王楚牧。”她抚平楚彧眉宇间褶皱,还说,“父亲在东宫等你回去。”
楚彧点头:“嗯。”
回到东宫时,楚牧便站在殿门口,点了一路的宫灯,将来时路照得明亮,远远见楚彧回来,便急急忙忙出殿门去迎,他脾气不好,很上火的样子:“大晚上的你去哪了?”
萧景姒笑了,果然,楚彧是钦南王楚牧之子,脾性很像,没耐心,越是在乎,便越是放肆。
楚彧哼了一声,别扭得一句话都不说。
楚牧见他不说话,很急,没好气地吼:“你这身子还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