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威胁。
明惠长公主当下便怒红了眼,拍案起身,喝道:“不过是一个孩子,你要多少没有?可是韶卿她才十六岁,你害她容貌受损,她一生便都让你毁了,你不娶她,是要让她去死吗?”
凤朝九满眼冷色:“那就让她去死吧。”
一句话,杀气腾腾。
一个女人而已,竟让他如此偏执。
明惠长公主甩袖,眼色阴沉了不少:“十六,你若执意如此,便休怪皇姐不念手足之情,我的女儿成了这幅模样,你那个王妃也休想好过,便是宫里那位能保下她的命,我也定会让世人戳她脊梁骨,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说完,明惠长公主便气得拂袖而去。
凤朝九双拳紧握,手背上的筋络凸出,眼底,全是狠意与阴戾。许久许久,松开手,他吐了一口浊气,敛去眼底情绪,这才回了寝屋。
“是谁来了?”
沈银桑了昏昏睡睡了两日,精神依旧不好,本就清瘦,越发骨瘦如柴,一张惨白惨白的小脸,下巴尖了,颧骨有些高,嵌了一双大大的眼睛,乌黑的眼珠,似乎总有盈盈泪光。
凤朝九便是光瞧着她的模样便会心疼得厉害,走过去,抱着她躺下,近六月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