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戴罪之身,流放圣旨已下,如今再收回成命,确实强人所难了。
萧景姒放下酒杯,懒懒后靠在椅背:“我若不允,只怕明日早朝百官罢黜国师的弹劾奏章便能堆满整个御书房了,而且,”她笑了笑,稍显无奈,“只怕过不得多长时间,这大凉的臣民们又该说本国师祸乱朝纲为政不仁了。”
确实如此,她一个年轻女子,堪当一国大任,如今已是万人之上,天下对这国师摄政的局面,颇有非议。
凌织心生歉意:“让国师大人为难了。”
她起身,福了一礼,便欲告退,萧景姒轻声唤住:“她留下也不足为惧,我既敢留他苏家一条生路,自然也不怕她再翻起什么风浪,留下也无妨,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倒也放心几分。”
凌织面露喜色:“凌织谢国师大人恩典。”
萧景姒示意她无须多礼:“郡主,我有一事相问?”
“国师大人请说?”
萧景姒稍作沉思:“昨日夜里沈太后突然染恶疾之前,可曾见过什么人?或者是用过什么膳食?”
想来,国师大人是有所怀疑,凌织细细回忆,道:“皇祖母的膳食一贯是由我亲自安排,也会有华阳宫里的掌事嬷嬷试吃,倒也与往日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