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凤傅礼的眼,笑了。
大凉三十年初,帝病危,平广王携帝令诏书,传位储君,太子摄政……
这预言,如期而至。
萧扶辰转身,长发披散,仰着头,笑吟吟地看向凤傅礼:“殿下是真龙天子,摄政大凉是天命所归。”
凤傅礼替她梳发,显然心情大好:“若非她萧景姒,也不必如此曲折迂回,她倒确实能耐不小,东宫架空,国舅府失势,天家各位王爷都步步小心忌惮于她,本宫凤家的朝堂,被她搅了个天翻地覆。”
“她萧景姒纵有天大的本领,安能与天斗。”白色寝衣,乌黑的发散着,萧扶辰笑得明媚,“殿下,等着看好了,龙威触怒,皇上该放手最后一搏了。”
凤傅礼拂了拂她耳边的发:“帝王燕临,本宫得你,得天下。”
萧扶辰迎着凤傅礼灼灼目光,这是她的夫,他贵为储君,将有一日还会君临天下,像一世浮梦,她预见了将来,她会宠贯后宫。
得此良人,她才是赢家,萧景姒算得什么呢。
萧扶辰揽住凤傅礼的脖子:“殿下,臣妾腹中孩子——”
凤傅礼将她抱起,放在榻上:“假的变成真的有何妨。”
殿外,红色宫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