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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萧景姒,自然得像习惯般,侧躺着,枕着手,问楚彧:“我的衣服是你换的?”
“嗯。”楚彧心虚,“我,我是闭着眼睛的,没偷看。”沐浴的时候,就看了一眼,热水缭绕的,他没敢细看的。
萧景姒笑了笑:“我既然允了你解我的衣衫,便许你看。”
楚彧懵了,觉着阿娆今日有些怪。
她唤:“楚彧,”
“嗯?”楚彧凑过去一点点,就一点点,好了,再近一点点,等到近得能听见阿娆的呼吸声,他便不动了,睁着亮晶晶的眸子看她,楚彧想,他就是只得寸进尺的半妖,阿娆不推他,他可能就会兽性大发,好在他还是怕阿娆生气的。
萧景姒沉默了许久,突然问:“你是不是也记得?”
楚彧一愣:“记得什么?”
“大凉破,将士死,西陵临,献敏亡。”她突然便红了眼,“你是不是也同我一样记得上一世恩怨尘事?”
所以,他才会去月隐寺替她杀人灭口,才会在猎场偷天换日,才会弃了坪洲守风城,因为他也记得,所以一次次暗中助她护她。
楚彧沉默地看她,什么都不说,只是抬手,轻轻擦着她眼角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