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高枝上,一个不知名的黑色物体直直坠下来,菁华下意识便伸手去接,又一手扛着刚拔起来的树,重重砸来的不明物让他重心不稳,踉跄了好几步,这才借着远处灯火瞧那庞然大物,竟是——一个人。
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伸手不见五指,都瞧不清彼此模样,好一番你来我往的对峙。
凤观澜一把勒住菁华的脖子,扯开嗓门大喊:“有人偷树了!”
菁华愣住。
她乘胜追击,继续吆喝:“来人,抓偷树贼,抓偷树贼!”
偷树贼?菁华不予苟同,十分想捂住她的嘴,可是他一只手里是硬邦邦的树,另一只手里是软绵绵的她,他没有空余的手去堵她这张叫人烦躁的小嘴,思忖了许久,对准那张张合合的嘴,一口咬下去,然后立竿见影,世界都安静了。
凤观澜傻了,彻底傻了,张着嘴,唇上痒痒的,滚烫滚烫的,摩擦着,男人的嗓音从唇角溢出。“别叫。”
两个字,真特么不慌不忙,不骄不躁。
凤观澜张嘴,用力咬回去一口,对方吃痛,一个松懈便让凤观澜挣脱了桎梏,一巴掌扇过去:“淫贼!”然后大喊,“来人啊,抓淫贼!”
淫贼?菁华活了几十年也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