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皇后也不敢如此张扬。
隔着锦绣的屏风扇面,隐隐约约可见一抹红色的影子,窈窕瘦弱的女子,不过刚及笄的女子,竟能让他一国之君不得安枕。顺帝剧烈地咳了几声:“朕近来噩梦缠身,夜不能寐,国师替朕算算,朕这是怎么了?”
萧景姒沉吟了片刻:“皇上是想听实话?还是好话?”
顺帝似笑道:“国师大人本事通天,自然知晓当说什么,不当说是什么。”
像套话,又像试探,跟她玩哑谜呢。
萧景姒沉吟思索后:“那臣便知无不言了。”
顺帝起身,靠着床沿,吃力地撑着身子,倒要听听这女子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皇上,您,”她顿了顿,继续道,“大限将至。”
顺帝身子猛地一颤,瞠目结舌,大限将至……
这般大逆不道的话,竟也敢如此明目张胆,方公公大喝:“大胆!”
她微微福身行礼,不疾不徐:“臣话已至此,便告退。”
言罢,转身离殿,透过那玉锦屏风,只余一抹红色的影子,顺帝死死盯着,用力咳了几声,随后一口血吐了出来。
方公公大惊失色:“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