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是她,是人心,是丑陋的贪欲,还有这不公的宿命。
楚彧摇头,将脸埋在她脖颈:“是我不好,我不该放你一个人,不该纵你放你,任你亲手沾了血腥。”
萧景姒笑了,然后哭了。
她想,这不公的世间原来对她还留有一丝温柔。
眼泪滑进了楚彧脖颈,滚烫滚烫的温度,他浑身都僵硬了,不停不停地哄她,轻声细语。
“阿娆。”
“你别哭。”
“我怕你哭。”
“我要打要杀都好,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你别哭了。”
“我怕你难受,阿娆,你别这样,我心疼。”
“对不起,阿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他不会哄人,只会认错,只会用袖子笨拙地给她擦眼泪,只会跟着她眼红,跟着她泪流满面。
萧景姒却笑出了声,说:“楚彧,我忘了一件事情。”
楚彧愣愣的,心疼地给她擦脸擦眼:“什么?”
萧景姒却但笑不语,伸手抱住他。
她忘了,忘了满腹血仇之外,还有一个楚彧,忘了像世间女子一样温柔缱绻,忘了还有一个她不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