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怒斥:“你怎如此糊涂!”
钟清秋从实道来:“只怪女儿听信了那侍女煽风点火之言,一时妄断,累了大司马府。”
钟大司马自然是知道,这次女性子软,没什么主见,若非有人吹耳边风,定不会如此生事。
倒是那侍女,只怕不简单。
钟大司马问道:“你那侍女如今在哪?”
此时天黑,连着下了几日的夏雨,水汽朦胧,乌云遮了月。
窸窸窣窣,有匆匆脚步声。
只见女子背着行囊,走得急切,忽然,巷道前路被阻,女子大惊失色:“你、你们是什么人?”
这女子,模样正是大司马府的侍女。
为首之人只道:“来送你上路的人。”
杀人灭口,素来便是皇家之人惯用的手段,她该想到的,女子抬头,望向黑衣人之后的方向:“恳求殿下饶奴婢一命。”女子单膝跪地,掷地有声,“奴婢起誓,定闭口不言,如若透露一丝一毫殿下的细末,就叫奴婢不得好死。”
片刻,是男子的声音:“本王只相信死人会闭口不言。”
嗓音清润,阴寒狠绝,此乃天家七子。
女子抬首:“敏王殿下,”她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