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乐开了花,“裕娃子,这一上午就写了这么多作业啊?别太累着脑壳了,等晚上妈给你蒸个蛋花补补身子!”
方菜花不识字,可就觉得自己大儿子写的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肯定就是好的。
言裕动了动嘴唇刚想拒绝,门外咋咋呼呼就跟猴子似的闯进来一个泥娃娃,泥娃娃跳过门槛,手背横着一抹鼻涕,不满的嚷嚷,“妈,妈,我也要吃鸡蛋!”
十岁的人了,还成天在外面玩得满头满脸的泥巴,鼻涕也长年累月的流着,感觉落下来了就抬手用手背横着一擦,若是冬天就更方便了,直接用衣袖擦。
虽然这年代农村里的娃都这样,可言裕过来了快一个星期了,还是觉得有点不适应。
更别说眼前这个头发像狗啃一般的黑脸泥娃娃还是个女孩子。
言裕别开视线不去看泥娃娃手背上凝结的鼻涕痂,喉结滚了滚,压下那股子反胃感,努力让自己忘记曾经的自己。
洁癖果然是因环境而异的,言裕暗暗想。
曾经言裕只是某大学清闲的授课讲师,父母一个是某高中校长,母亲是教育局小领导。
虽说不上大富大贵,可也算家境不错,从小养成了好习惯。
除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