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尹桑似乎对“物”有着更深的执念。
邵均:“人都是会变的,我们明白这个特质,所以对人的变化,似乎没有太多情绪,但因为物有着更长的持续性,如果连物都变了,人又怎么能幸免......”
尹桑忽然微微笑了。
连她自己都没想出来的原因,他一语中的。
心理治疗式的聊天,很关键的一点在:让对方感觉,她并不是一个人,她的想法,理念,都是正常的。
邵均说:“其实无论对谁而言,身边的人,永远比物什重要。就像是认床,虽说换了床睡不着,但即使床没换,换了枕边人,难道能安眠么?”
人格障碍的人,大多都有潜在的恋物癖。他们对人事想得太多,认为物是唯一省心的东西,于是将安托的心思留给了冷冰冰的物件,这些物什不见得多好,他们就是不愿意扔掉换掉。
就像她破败的院落、凌乱的西厢。
话音落下,二人之间保持了半晌的沉默。咖啡厅角落的黑胶唱片机音色醇厚,仔细听却有唱针摩擦唱盘的沙沙声,像流淌着的巧克力,夹着椰蓉或者榛子。
尹桑撑着下巴,“我这的音乐可还行?”
话题转得突然,邵均却没露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