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此刻,虞梅仁自认为方方面面俱已做到极致,剩下的只能交给老天了。然而傅晏却沉吟不语,似是犹觉不足。
终于,他做出决定:“明日,我也去怀恩寺。”
“殿下?”虞梅仁几乎以为自己操劳过度出现幻听:“一则这整盘部署根本无需殿下亲临怀恩寺,二则殿下的身体状况殿下自己清楚的呀!”
“你说的我自然明白。”傅晏道:“但是我就是有一种感觉,我应该亲自去怀恩寺,否则的话,会失去一些很重要的东西……虞先生,在北疆上战场的时候,我的感觉向来是准的。”
他这样说虞梅仁倒不好反驳他,毕竟这少年的常胜战绩不是虚的。“那要如何去?要只是去,也不难,坐了马车去殿下的身体也还经的起。可是若是一定要进到怀恩寺里的话,只怕乱起之后不容易脱身啊……”虞梅仁皱眉思量着。
“我自有计较。”傅晏道:“明日先生只管自己的事便是,不必理会我。”
“殿下又要像当初饮下毒/药那般自作主张吗?”虞梅仁目光刀子一样刮着他:“事关殿下的安危,恕虞某不能从命!请殿下务必明示!”
傅晏讪讪摸摸鼻子,到底不好不说:“玄初,出来见过虞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