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位高者的风范,永庆帝听了更笑道:“皇叔就是太谦了,什么都尽让着。不过孤也确实看好闻人,以后还是要调回身边来用的。”

    水澜不露声色,仿佛随意而续:“六部之中还是以户部为重,黄庭终究不是咱们这边的,用得不顺手的人总是要理一理,将来才能辅佐陛下。”

    永庆帝知其意,点头道:“不错,再让闻人历练些时日,总有好时候将黄庭替了,侄儿心里省得。”水澜深知点到即止的道理,于是没有再说,转而谈及些其他琐事朝务。

    永庆五年秋末,因张世友上奏所牵扯出的两淮盐案,廉王水澜奉命查明两淮盐运亏空。经查,从上皇一年至永庆五年各盐商共提引余银一千零三十六万两,历任盐政对此巨款均不上报章程,里头的藏掖和居心昭然若揭。

    按理说如此大案,按律治罪本是情理之中,奈何因上皇的缘故一再拖延。朝上吵得不可开交,这对天家父子也数日不曾蒙面,永庆帝只觉已经忍无可忍,此番必然要斩断江南的毒瘤,因此也不肯妥协分毫,于是就这么拉锯了。

    谁知这边还没有定论,西海沿子一带却烽烟乍起,暹罗国主拒绝纳岁称臣,甚而无故斩杀汉使,已有兴兵逆乱之态势,朝野内莫不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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