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躬身行了礼,嘴上自怨自错了一番,又道:“儿皇想着不管如何,还是要将皇叔和南安王爷接回来才是,为了西海一战若失掉两位将领,岂不可惜?”
上皇一听,神色立即转为阴沉,啐道:“不成器的东西,你还想祸害多少人去救廉王?派兵一事不必再说了,孤心意已决,万不能把祖宗家业给赔尽了!”
如此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常人尚且接受不了,何况贵为一国君主的永庆帝?只见他睁眼瞧了上皇,忽然直起身来,冷笑道:“父皇说笑了,有江南那一群贪官污吏在,还不知谁真的把祖宗家业给赔尽了,谁要去祸害黎民百姓去了。”
一语未完,上皇顺手抄起案上的纸镇一摔,正碰在永庆帝的左额角上,登时撞得头破血流,肿起一个大包来。见他头上鲜血直流,上皇怔了怔忙要唤人,才发现之前已将内监都调出去了,不过留下父子二人,正要启口传人进来,却听殿上回荡着一阵凄楚的大笑。
“自从水澜成婚以后,你对他越发器重信任,当孤瞎了不成?”上皇见他如此,心里很是忧闷,直说:“你要知道他是谁?他是先王的嫡子!你不设法除掉廉王不算,还这般看重他,封他当将军,让他去治江南的案子,可真是要把孤给气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