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这才知是宝玉。联想到刚才的情景,知他全都看到了,也顾不上羞耻,心里一酸,即把他搂在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宝玉儿,姐姐何尝不想离了这见不得人的地方,但这是万万不能的事。好孩子你赶紧走,千万不要提起今天看到的事,否则小命难保。”
见元春这般凄惨形象,宝玉那里肯?元春好说歹说,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去,临走前拉着她的手,淌眼抹泪的道:“姐姐,你保重,别担心家里!”
元春一径低着首,眼中泪直流下来,并不敢再抬头看他:“你快去吧,好孩子,万万别走漏了消息。”
辞别了元春,宝玉复又下了楼朝原路折返,这才在半道上遇到了赶来的焙茗,正急的抓耳挠腮,见到他才把心放下来,说道:“小祖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得亏我塞了银子给宫门前的老公,打听见这里有一处废园,否则去哪儿找你呢?”
宝玉却只管发起呆来,一想到刚才的情景,由不得悲从中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焙茗看见他不像往常,又素知宝玉有些痴处,也不便再问,拉了马一齐在宫门口等。
不出半个时辰,贾母等人便出来了,嘴上说起见元春的境况,也提到了她突然被上皇叫去作陪一事,宝玉猜想必是筵席之后,那人面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