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子的位份,多少还是抹了面子。贾琏亦为此忧虑,因而对凤姐有十分愧色,比平素殷勤了百倍,也不要旁人假手来伺候,指名了平儿亲自来伏侍才安心。
有孕以后,凤姐仍旧不吵不闹,安静的在院子里养胎,时而起来走动一圈。那二姐的反应却十分大,四肢懒动,气血实亏,吃什么都吐出来,且她月份慢慢的大了,她身边的善姐儿不服管束,不过受了一两次的暗气,便哭着吵着叫贾琏:“二爷可怜可怜我吧,就算我受得,腹中的孩子也禁不起,还是换个人伺候。”
贾琏的耳朵跟棉花似的软,听她又哭又闹,即刻将善姐儿撵了出去,更换了两名婢女进来。谁知才过了一个月,就那么接连换了两三拨的人,孕中的女人本易暴躁多想,不是嫌手脚粗笨,就是嫌饭菜不和胃口,最后园中的丫头没一个肯来。
凤姐自然看在眼里,不过装聋作哑,继续好生保养。贾琏外有庶务繁琐,内有见天的哭天抹泪儿,难免生了厌烦之意,在二姐身上之心也渐渐淡了,反还常在凤姐屋里坐坐,嘘寒问暖几句,躲个清净。
且说这一天,贾琏正陪着凤姐晒太阳,路过尤二姐窗下,听她又在房里哭泣,连饭也不吃,不由皱眉道:“一样怀个孩子,怎么你就那么省心,她就整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