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药来,调服下去。
不出半夜的光景,二姐腹中剧痛,羊水已破,眼看就是临产之状。平儿急忙忙的赶到凤姐房里,贾琏也在,粉融融的额上竟起了一层薄汗:“爷,不好了!姨奶奶要生了!”
话音刚落,贾琏脸色倏变,凤姐先喝了一声:“胡说什么不好了?糊涂东西!还不赶紧叫预备的接生婆子来,再让外头的小厮去把太医请回来。”
见平儿扭头出去了,贾琏方才回过神,一双温暖的手攥着凤姐,低低的说道:“幸好你是个见过大世面的。我先去看一眼二姐,晚些再来陪肚子里的哥儿说话。”
丹凤眼水波似的微凝,染得通红的指甲拨了一下他的手背,一时间媚态横生:“爷看妹妹是假,好生去看咱们哥儿的兄弟是真。”贾琏一看,三魂七魄早飞了,凑在凤姐跟前,心动气热道:“好奶奶,好凤儿,先亲我一口。”凤姐嘻嘻一笑,真凑上去亲了两口,直到出门时,贾琏两腮还红的跟抹了胭脂一般。
贾琏到时,只听二姐在内惨叫,这叫声在安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渗人;媳妇丫鬟已经进进出出的忙碌起来,一盆盆的血水从屋里端出来,看得人胆战心惊。
也不知等了多久,里面的叫声渐渐弱了,贾琏的脸色益发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