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所有人呆了一瞬,摩因罗铁青了脸,仿佛在看仇人一般,狠狠的剜了一眼,肥厚的嘴唇动了好几次,终究没有勇气再说。
真真国主精明强悍,近年来颇为刚愎自用,在遭受先前连续两次的刺杀后,变得更为惜命,一如惊弓之鸟。水澜所述的“宁我负人,休人负我”,在旁人听来固然不可理喻,用心恶毒,但正巧撞到了他的心坎儿里,深得己意。
宁错杀,勿放过。不论刺客与哪一方有牵扯,倘或审个一年半载最后不了了之,岂不是纵虎归山,那他这偌大的一国君王的岂非颜面扫地?
水澜仿若未觉宰相的怒形于色,绽出一抹浅笑:“陛下宏图大略,情之外而理之中,若是束手敷脚,恐怕反害其事。”他深知点到即止,话见好既收,再不出一言。
宝座上的君王止住了笑,面覆寒霜,口吻不容置疑:“调五百披甲精兵,将暹罗、茜香使者所在两处驿馆围剿捉拿。”
蓦然,似是察觉到利剑一般的直视,摩因罗的眼皮一跳,便听他补了后半句:“此事着宰相主理,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谁也不曾发现,悄然退至人后的中土青年,无声的勾起嘴角。
王的敕令下达后,真真国的精兵动作迅速,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