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发的动作不由顿了一下,水澜沉吟了片刻,方吁出一口气:“原来如此,夫人的话提醒了我。两日前母舅家来了一封书信,提到西海沿子有异动。如今看来,西海一块已开始不太平,两年之内难免有一战。”
黛玉不觉大惊失色,脱口而出:“王爷是说,两年之内会打仗?”
水澜点了点头,不以为意的解释:“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虽然历朝对藩属国多采纳怀柔态度,厚往薄来,但松散的不治之策也带来弊端,难免会出一两个的野心勃勃的人,不甘臣服于人下称臣纳贡,也是寻常之理。”
两军对垒的战事对黛玉来说,实在太过陌生而可怕,呐呐的问:“王爷以为要真个打起来,两者胜负几何?”
不疾不缓的梳顺了最后一缕青丝,水澜放下了牙梳,语气隐然担忧:“我朝兵强马壮不假,但几乎无一人熟悉海战,尤其近年来对西海的听之任之。假使真的开战,那几个藩国串联一气,退守海岛而不出,难免失于先机,虚耗人饷。”
黛玉听他语带深虑,心中更不平静:“这事陛下是否知晓,可有万全之策?”
“今夜,我便修书冬裳。”温暖的手掌按在她的肩头,镜子中的人清冷一笑,答非所问道:“夫人,咱们不如去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