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来,满心委屈又不敢露出来,也哽住声了,两手只管搅弄衣带。
原来,她伏侍了黛玉这么些年,仗着往日情分嘴里没个避忌,又因贾府中陪嫁丫鬟当妾室原是惯例,多少对水澜的喜好留心,只是水澜半点意思全无,对她尚不及秋晚、春晓两位亲和,才渐次歇了心。
黛玉亦察觉其意,且都看在眼里,此番她不先护主,反而出语助贾家,但毕竟两人曾算得相依为命,故借此厉言作警醒之效。
可巧凤姐从上房过来代送一送,听见前面一片吵扰声,忙问何事。丰儿这边回禀了,又急惊风似的卷过来,拉着黛玉安抚:“王妃娘娘别生气,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没脸娼|妇,再不值当为这个烦心。”
黛玉见凤姐儿这般,脸色稍霁,不禁叹道:“府上到底万事有嫂子在张罗,不知给老太太和太太们省了多少心。”
一句未完,凤姐见这话活动了,眼珠子转了转,连忙陪笑说:“王妃好容易来一回,不如去我屋里坐会儿。”一面拉着走,一面又叫丰儿:“吩咐平儿烫一壶酒,再预备几个小菜。”
行至院中,平儿与众丫鬟参见毕,献上茶果来。黛玉与凤姐进里间小炕上吃茶,其余人去外间自便。那凤姐惯会说话,只问黛玉近来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