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时,那孩子还那么小,小小的,软软的,她未为人母,一时手足无措,生怕自己不小心伤着了她。那孩子一点都不怕生,见她小心翼翼不敢动弹,竟高高兴兴地笑了——真是可爱极了。
二房媳妇感叹说:“真是个乖孩子。”
颜二老爷自然也看了信。他也很喜欢这侄女,点头道:“以后等她回来了,我们多照应照应。”
另一边,颜正卿骑着马,日以继夜地赶往通州。四年了,他已经四年没和他的女儿一起过年。原以为他可以忍,忍到熬出头,忍到可以将女儿护得周全,没想到忍和退让得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颜正卿又想起妻子临去前叹着气说:“我让哥哥来接晚晚去通州。”
那一刻,他真是心如刀绞。他连妻子都护不好,怪不得妻子不相信他能护好晚晚。
够了,真的够了,所有的忍让都到此为止了。
母亲不愿接回女儿,他自己去见便是了。反正家里有三房在,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马蹄踏着夜色一路北上,扬起阵阵雪屑。
天阴沉沉的,仿佛又要下雪。
京城的慈孝寺内,东华郡王亲自做了一盏灯挂在屋前。夜风吹来,灯影拂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