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叙忍住把这个垃圾桶捡来的表弟一脚踹进泳池的冲动,转身急匆匆进了客厅。
谭叙不得不佩服宿维安。
清醒的时候老实得要命,醉了,一晃眼就不知从哪给找了杯酒来,现在正捧着小口喝着。
他走过去想夺过酒杯:“回去了。”
宿维安已经喝晕了,但手上还记得要躲,环境昏暗,成功保护住了手里的酒杯。
他看不清眼前的人,依着声音猜测:“……叙哥?”
“恩,是我。”谭叙想扶他。
可是底下的人用了力,宿维安沉默了好久,才问:“回去哪里?”
“回家。”谭叙难得的好性子,解释道。
底下的人仍旧沉默,还是坐的很稳,丝毫没有想起来的意思。
“再喝你明天头会疼。”谭叙不想硬拉他,索性蹲下身,和坐着的人平视。
这么一看,谭叙就愣住了。
宿维安眼底发闪——是真的在发闪。
他在哭。
宿维安哭得没有声音,也不知道眼泪有没有流出眼眶,就这么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哭什么。”谭叙哑然。
宿维安呆了好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