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字眼在她脑海中重复，似乎在提醒着她，又似乎在给她勇气。
忽的，江蔓清又想到了生日那晚江聿琛说的那些话。
像是醍醐灌顶，又像是看清了内心深处那个胆小的自己，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惊觉，时至今日，一直……都是她在伤害他，甚至在古湘湘告诉了自己那些真相后，她以为自己做了正确决定。
但其实……
她的逃避，她的不敢面对，她的没有勇气当面说一句对不起，都是在伤害江聿琛。
从未停止。
是她自以为是。
无意识的，江蔓清攥着被子的手紧了紧，缓缓的，她转头，看向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是不是……可以试一试？
她应该说清楚的啊。
无论是道歉，还是……心底的疑问。
心跳，加速。
贝齿咬住唇瓣，几秒后，她伸手拿过手机，打开了微信。
目光搜索，最终，停留在了江聿琛的名字上。
黑暗中，勇气渐渐凝聚。
她点开，微颤着手打下一句话——
“睡了么？”
不行。
她咬着唇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