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近六十的年岁还如此劳累。
想想还未及冠就要给父亲收拾烂摊子的雅尔江阿,他又觉得自己是何等幸运,起码没摊上那么一个不着调的父亲。
马上风啊,有一个因为这样原因去世的父亲,简亲王世子怕是要一辈子抬不起头了。听说他还没有婚配?这一遭以后,京里怕是没有哪个大户人家愿意把闺女许配给他了。
简亲王,要没落了。阿尔吉善摇摇头,不再想别人,跨上马往衙门驶去。
今天,又是风起云涌的一天。
简亲王府,正堂简简单单的搭了一座灵堂,雅尔江阿面无表情的跪着,耳边具是哭哭啼啼的声音。
他已经跪了一夜,然而从得知他阿玛的死讯直到如今,他一滴眼泪都没掉过。所幸从灵堂设起至今,除了零零星星不知内情的门人上门拜祭,其他需要雅尔江阿出面接待的人并无一人,家里的下人有门路的也早都跑了,而跑不掉的简亲王妻妾和子女,都是在琢磨退路,倒没有人关心他此举是不是不孝。
可是人人都能跑,人人都能有退路,唯独他是跑不掉、没有退路的,只因他是简亲王世子,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他的兄弟和继母庶母们曾经有多愤恨他得了这个世子之位,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