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确实帮得不小,”徐显炀背过身去翻看着那卷嘉兴绉缎,脸上透着些真心的赞赏,听说她竟然发现了连他都错过去的线索,立了一功,他着实十分喜悦,除了为得到线索欣喜之外,似乎也为自己“慧眼识人”喜悦。
只是他并不将这份喜悦显露半点在语气中:“不过,也不能因此就夸她,免得她以后愈发我行我素,你没夸她吧?”
“是……没怎么夸。”卓志欣不善说谎,无可搪塞,只好转换话题,“去查嘉兴绉缎的人手我已分派出来了,你看没有问题,我便派出去。”
“派出去吧。我去看看李祥那边审的如何了。”徐显炀放下绸缎出门而去。
张克锦被连夜押回来,并没受什么刑罚,但也没受什么善待。有锦衣校尉轮班将他看在刑房里一整夜,不打不骂,只是不让他睡觉。
张克锦想打个盹都不得,仅此一条,临到早晨他就已然濒临崩溃,恨不得早一时全盘招供了好能休息。
“你猜他究竟是为何去的葛六家?”在刑房门外,李祥手托着厚厚一叠供词,对徐显炀笑道,
“竟是为了偷东西。葛六并没借过他银子,想来也是,哪个乐户敢朝奉銮借银子呢?张克锦自己承认,他半辈子都做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