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楼道中央, 气运丹田, 大喝一声:“着火啦!快跑哇!”
各层的住户从睡梦中惊醒,闻到焦臭的烟味,拖家带口地往外跑,有的裹着睡袍和棉被, 有的抱着包和小号保险箱。一堆人慌不择路地在楼梯上推来搡去, 叽叽呱呱地大呼小叫。
鱼贯进入一楼过道的一伙黑衣男人, 正面撞上了从楼梯冲下来的男男女女。
领头的男人被人流裹挟,身不由己,不慎触碰到了一位穿蕾丝吊带睡衣的大妈的肥硕胸部。“敢耍流氓!你个小兔崽子!”大妈尖叫着甩了他一记耳光。
怒骂声顿时响起,领居们围着这伙鬼鬼祟祟的陌生男人讨伐,一时连火场逃生都给忘了,狭窄的过道内乱成一锅粥。
背着旅行包的卫霖站在门口, 低头从二楼楼梯中央的缝隙往下望,嘲谑地撇了一下嘴角。他回房关上门,走到阳台,身手敏捷地翻过栏杆,一跃而下,朝小区外飞奔。
那伙黑衣男人好不容易挤开愤怒的人群,逆流而上,来到二楼,见房门紧闭,烟雾从门缝泄出,当即几下撞开老式门板,冲进卫霖家中。
四五十平米的小单元房内一览无余,连个供人藏身的犄角旮旯都没有。衣服被子在玄关闷烧,厨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