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骨展示给我们看这么简单吗?我嗅到了设局与诡计的味道。”
卫霖认同地点头:“但走到了这一步,我们只有两个选择,毁掉这个颅骨,或者把它带走。当然也可以不管它自行离开,但我敢保证法利斯兰会拼死跟我们大打一场。”
“——我会宰了你们。”黑暗中的寒冷领主阴森而笃定地说。
卫霖摊了摊手:“看吧,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他拔出匕首,敲了敲残缺的颅骨——它比看上去要坚固得多,被金属敲击时发出铿然声响。于是卫霖抽出那块原本用来包书的布料,摊在石台上,谨慎地将颅骨从矮圆柱上拨进去。
就在颅骨移位的瞬间,那根圆柱仿佛失去了镇压之物,猛地向上升高了十多米,如出击的长枪一般直插刺上方的土层。
整个祭坑轰鸣起来,数以万计的颅骨张开裸露的齿颚,发出尖锐凄厉的呼叫——或许叫喊的并不是它们,而是潜藏在漆黑漫长的时光中的某种压抑与绝望,借由这个契机,一股脑儿地爆发出来。
大地摇晃起来,比先前教堂塌方时更加剧烈,泥土碎石像暴雨一般刷刷地往下落,洒得两人满头满身。
卫霖将布料一裹,一手拎着阿德莱德的颅骨,一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