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打起了地铺,程教授需要什么,他就从空间内取出什么,还真成了个身怀百宝袋的哆啦a梦。
白源本可以回自己房间休息,但不知为何,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辗转,就是睡不着。他把这一切归结为“在别人体内待得太久的烦躁与不适”,干脆也卷了铺盖,搬去实验室和卫霖同舟共济。
时间一天天过去,外界的形势越发严峻,全球超过三分之二的人类聚居地已被病毒攻陷,只有靠近南北极两端极为偏僻的地区,还岌岌可危地坚持着。
首都指挥部那边也断了联系,不知吉凶。
程教授原本斑白的头发已经全白了,透着营养不良的干枯,面色缟素,眼窝向内深陷,浑然像个皮包骨头的骷髅,只靠心底一股信念支撑着行动。
加固的玻璃密室内,关着一名即将病变的实验者,各种采集自外界的动植物也被送了进来。天花板的喷头向外喷洒出气体,新改良的二代基因稳定剂的分子融入空气,产生化学反应,弥漫成一片白茫茫的雾气。
玻璃墙外,程教授带着所有助手,包括整个地堡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在屏息等待命运最后的判决。
白雾逐渐散去,那名处于怪物化边缘的实验者双手抱头,蜷缩在墙角,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