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曝尸路旁好多了。
洒下最后一锹土,路丰平用铁锹拍打地面,沉声道:“弟,走好。去跟姑和姑爹团聚。”他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悲痛表情, 但眼眶发红、鼻音浓重, 丢下铁锹用手狠狠抹了几把脸。
林樾的齐肩发被汗水糊在脸侧, 像两扇沉静的鸦翅,越发显得面孔细白、眉目郁秀。他安慰地拍了拍路丰平的胳膊:“小锋解脱了,我们还得拼命活下去。”
“对。”路丰平深吸口气,缓缓吐出,仿佛在跟过去的时光诀别,“肚子饿了, 走,去弄点晚饭吃。一起?”他问卫霖和白源。
卫霖当然没意见,离上一顿的实验室飞机餐已经过去八个小时,生物钟又敲响了进食的铃声。“我从超市拿了饼干和巧克力。”
路丰平摇头:“不,那些你们留着,以后肯定用得着。我家里种了不少蔬菜,米面也存了一些,煤气是罐装的。停电久了冰箱里的东西也会坏掉,不如早点清光。将来未必还能吃上热乎乎的饭菜了。”
“说得也是。你们谁会做菜?”卫霖问。
白源一言不发,脸上就差没写着“君子远庖厨”。
林樾犹豫了一下,说:“我只会两道菜,西红柿炒蛋和蛋炒西红柿……你们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