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中针扎般刺痛,一簇簇钢针仿佛要洞穿颅骨,从头皮内攒射而出。白源知道这是大脑对超负荷使用精神能力发出的警告,但并没有就此停手。他像个苛刻而又竭尽全力的完美主义者,压榨式地计算着极限,不容许出现任何失误与缺陷,对他人如此,对自己亦是如此;深思熟虑后定下的计划与目标,无论如何都要圆满实施、超额完成。
他扫视剩余的部分,大约还欠缺20%左右的完成度,于是继续朝前迈进,但脚步比先前沉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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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霖从浅眠中醒来,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二十五分。窗外夜色正浓,他准备继续入睡,辗转再三,困意却像银行押运车里的钞票越行越远。
估计白源那边还没结束,反正睡不着,干脆骚扰他一下,问问进度,卫霖想。
他从床上跃起,作为睡衣的白色短袖t恤还穿在身上,走到盥洗台的镜子前开始呼叫白源。通话申请持续了很久,就在他以为白源故意视而不见,准备挂断时,对方忽然接通了。
镜面中并没有出现对方的脸,而是黑乎乎的一大片什么东西,卫霖仔细辨认后,发现那似乎是天花板上的吊顶,且清晰度不高。
从这个仰视的角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