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暗，画质也不好，像是很久之前的。
但即使这样，宁则依然清楚地知道，照片里的那个被亲吻的，闭着双眼的，是自己最爱的人。
宁则关上卫生间的门，给那个号码打了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通就被接起。
“宁先生，这么快就看到照片了？”
宁则冷笑一声，“萧导费了心思让我看，我能不看吗。”
“只是萧导这是病急乱投医？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萧知山在电话那头笑得狂放。
“下三滥？我可担不上您的谬赞。”
“我只是想提醒宁先生，你比池舟大了不是一岁两岁，他从前的时光里，有我，没有你。”
“而他黑发人送白发人也是必然的。你能看着他一时，能看着他一世？你死了之后，他还是一个人。而在你不在的日子里，我都能陪着他。”
宁则的声音压得很低，他怕外面的那孩子听到。
“所以呢。”
萧知山看向窗外华灯，这个高度正正好，什么都能看到。
“所以，我跟池舟的过去，你不了解，也无法了解，他的家庭你也不了解，你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办法陪他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