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找了整整三年,在飞机坠毁的周边挖地三尺。
后来,反对的人越来越多,他终于认清了现实。
她不在了。
她之于他,是什么呢?
以前,他以为不过是朋友,晚辈,至多,算是知己。可她消失之后,他才发现,他对她的感情,又岂是那么简单?只是他介怀着自己的身体,潜意识里就连这样的念头都不敢冒出来,只能将那些感情深深压入心底。
曾经压得有多狠,如今的绝望就有多深。
还有愧疚。
他一直在想,是不是,如果他没有建议她出门走走,她就不会去坐飞机,也就不会出事?
这样的念头一出现,就如同初春的野草一般疯狂地在思绪里生长蔓延。
不能拔除,也不愿拔除。
就这样吧,让我用余生的爱恋和愧疚永远将你刻入心底,以期来世的相遇。
思虑过重,不过一年,他的身体就衰败下去。
躺在床上,思维一点点陷入沉寂的黑暗,不知时间的流转。
直到有声音响起。
一个是冰冷的机械似的男音,另一个是带着些沙哑的女声。
“陆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