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讲讲你们两人如何相知相遇的,这说出去,怕又是一桩流传千古的风流佳话。”
王羲之不好意思地笑道,“前些年误收了封信,瞧见上头的行书,都说字如其人,一见之下,惊为天人,便偷偷装作他人回了她多年,不曾想情之所起……”他顿了片刻,低声笑道:“枉做君子许多年。”他忽然抬手又敬了王悦一杯酒,“堂兄,我敬你一杯。”
王悦端着酒杯,看见王羲之痛快地喝了,他点点头,笑了下,又是一饮而尽。
听着那丝竹弦声,看着那成双的璧人,媒妁说着讨巧的吉祥话,王悦在一旁望着这热闹的婚礼,看了老半天,脑海中莫名其妙就想起一个人,男人衣冠胜雪,眸光沉沉,对着他低声道,“余生交付于我吧。”
王悦下意识笑了下,低头温吞地喝了口酒,冰冷的酒滚入喉肠,他却一点点暖和了起来。
所谓的婚宴,说穿了,是一场演给有心人瞧的郗王联姻大戏,一对新人最后反倒没成主角,一群人都上赶着敬王悦酒。
这热情,看着真是让人头皮发麻啊。王悦端着杯子,望着一波又一波的来人,颇为无语,平时找他们商量些事,不管是要钱还是要粮食,哪怕是查笔账,这群孙子一个个窜得比谁都快,恨不得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