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来,他再生气都要被这人磨得没脾气,“我没生你的气,王悦,去做你想做的事情,真不行了,你回来找我。”谢景很少用这种破罐子破摔的语气说话,他几乎预见了这件事的最终发展趋势,王导绝无可能放弃江东大局,这局棋收官的那一刻,真相不是王悦所能承受的,“豫州的事,郗鉴的事,王家的事,一旦发现自己撑不住了,立刻回来找我,我说的是无论是什么事,绝不要再撑了,我帮你兜着,你听见没?”
王悦望着谢景良久,伸手一点点勒紧了他。
若是撑不住,还当什么王家的世子?这话他没说出口,他将头埋在了谢景的肩窝处。
王家这堆烂摊子,只要他没死,那迟早由他来收拾,他不扛,王家没人扛得起了,用王导平日骂他的话说,这叫一人该有一人的担当。王悦笑了下,没把这事儿当回事,低低埋在谢景耳边道:“我可以的。”
别的都不说,就凭王导把你放在我眼前了,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王悦深吸了口气,松开了谢景,“我不能待太久,王家那边我没法交代,婚约不是真的,郗璿中意的人是王羲之,这两人的缘分极深,你读过史书你怕是也知道,这不是我能插足的。今日我先走了。”
“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