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岩寺。”王悦看着那山寺大门半天,忽然失笑,“怎么破落成这样?”
在余杭同自己那位极有钱的世叔打交道打习惯了,王悦印象中的寺庙都是金碧辉煌堪比皇城,里头的和尚都是嘴上说着四大皆空,实则个个精明吝啬守财奴,那即便是比不上王潜,再不济也得是占了好几个山头的地头蛇。对了,他那世叔还是个吃肉的和尚,在东晋,当僧人就是这样风光,要名有名,要利有利,还能吃肉。
怎么这寺庙瞧着这么寒酸?
王悦跟着谢景走进去,寺庙里头相当冷清,别说僧人没有,就连佛塑也不多,有的空位甚至索性挂两张罗汉菩萨画像滥竽充数,王悦打量了两眼那画上粗糙到潦草的工笔,想说点什么,顾及到谢景的面子,硬生生地又忍住了。
转了一圈,唯一给王悦留下点好印象的便是这山寺的干净,这寺庙的确极为干净,按道理在山林之中又在深秋之际,多少会飘落些叶子尘埃什么的,可这院子里的小道干干净净连一片叶子都没有,从前殿到后院所有蒲团灯台之物摸上去没丁点尘埃,后院的一口古井更是连井沿的砖头都擦得锃亮。
王悦摸着那井,抬头看向谢景,“你这朋友,活干得挺勤。”
谢景示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