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这气质很抓人,又兴许只是种错觉。谢景望着王悦,这些日子心头一直沉沉浮浮许多事,太久没这么宁静过。
王悦在现代待了一年多,这里也没人整天鼓捣着要行刺他,他警觉性一落千丈,完全不知道有人跟在自己后头跟了一路,他坐在台阶上休息了一会儿,起身拿出钥匙开了店门,趴在桌子上搂着猫睡过去了,这晚他梦到天上在掉钱,他捡了一晚上。
那一夜后,他没再见过谢景,正如他所预料的一样,薅完毛就是一拍两散。
王悦依旧在丧事店里打杂混日子,闲暇时分会拿本地摊上买的便宜史书坐在柜台前翻两页,看看魏晋过后这一千八百多年来的风云变幻,看历史的洪流席卷这大千世界,将千百年来一切的荣辱沉浮冲刷得干干净净。
魏晋之后,又有隋唐,隋唐之后又有宋元,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刹那间便是风流云散两千年。
街上来往的行人没人想象得到,这搂着猫安静读书的少年,曾经是魏晋公卿堂前的炙手可热的高门新秀,随手写了“得意”二字卖出了黄金千两。
王悦靠着柜台搂着橘黄色的大猫,读着晋书上寥寥几笔记载,默念着熟悉的几个人名地名,视线忽然停了一瞬,落在一个熟悉的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