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给你在城内置办一处宅子,若与朕置气就住在里头散散心,气消了再回去。只一条,不能再大晚上游水,把朕吓得寝食不安,不知多少人遭殃。”
她不说话,只哭。他缓缓替她拍背顺气,真像个哄孩子的长辈,“皇后身边那帮老臣,也正好趁这个机会一并料理了,往后即便她病愈,也不敢伸手到景福宫去。元麒还是你的孩子,是你身上掉下的肉,朕宁愿刀子捅在自己身上,也不会去割你的肉。你这丫头,怎就不能信朕一回……”
他抚着她后背,隔着厚重嫁衣也能感受到她瘦削的身体,忍不住感叹,“又瘦了,没人看着,连饭都不会吃是不是?”
许久没见,多少话藏在心里,他一时间变成絮絮叨叨老婆子,连自己都未察觉。
青青终于哭够,将少女时代的梦幻全然打碎埋进土里,仿佛在与往日的自己作别。
她离开陆晟肩膀,顶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向他,哑着嗓子说:“天高海阔,彼此放手不成吗?何苦折磨我呢?”
他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泪,莫可奈何地说道:“没有你折磨朕,朕才是日夜受折磨,两害相较,只得教你绝了那念头,留下来与我度此余生。只不过……”
他抚她头上凤翘,喟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