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是个家道中落的可怜人。
她捡着炕床座下,手上揣着袖炉,身上也熏得暖融融,甫一落座便有些昏然欲睡,“四叔从前很不受宠么?”
陆晟正站着换衣裳,夜里开宴,捕完杀完,就该是犒赏功臣安抚人心之时。
他稍一挑眉,“怎么说?”
青青道:“要不怎么住得这样寒酸?”
陆晟却问:“你觉着旧宫如何?”
她回想一番答:“与此相比,稍好一些。”
陆晟笑道:“北方苦寒之地能有什么好东西?朕这王府已算是顶尖的了。要不怎说,当年我爹称帝之时,满朝皆笑他夜郎自大。”
他笑得畅快,青青却低下头,闷声说:“到底你们却成了。”
他已换好一身宝蓝镶墨色边的衣裳,看上去丰神俊秀,若论眉眼虽仍输元安两分,但神态气度却已是无人可敌了。
他上前一步,抬腿踩在炕床踏脚板上,弯腰吻住她嘴唇,与她缠上片刻才放手,“宴上你不去也无妨,但朕估摸着那些个夫人们多半要来拜会,你若闲着就迎她们进来说话解闷,若不想见人,通通轰出去也无妨。”
青青仍低着头,“都是你的长辈,我哪里敢哄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