瘆得慌,她悄悄观察陆晟神色,见他不但不怒,还勾一勾嘴角,面上浮起一个了然的笑,更把她吓得跪都跪不稳当,只觉得今晚危险,迟早要脑袋搬家。
但听陆晟道:“这都是孩子话,你二人的婚事是先皇做主,谁都拆不了。这样的气话以后不要再说,要说朕也不会听。”
娜仁托娅舒一口气,战战兢兢磕头,“是,臣妾知道了,臣妾今后都不再提。”
“很好,你是个好孩子。”陆晟抬手叫起,一派长辈的款仁慈爱,“收收眼泪,让你四婶陪你到后头换身衣服。”
这和风细雨比暴风巨浪更让人胆寒,皇后满腹怨气不敢发,老老实实与满福一道领着娜仁托娅退到内堂。
一抬手,太监宫女也都打发出去。
眼下,便只剩下这天下一第一的刺头陆震霆,撑着大喜之后的大悲之气与他对峙。
陆晟不紧不慢地挪了挪位置,转过身来正对陆震霆,望见他双眉横摆,双眼猩红,额角青筋暴现,仿佛是将将杀过人,却仍未解恨的模样。
他觉着可笑,环顾四周,将长春宫清冷老旧的摆设巡视一番,这才将视线落回陆震霆肩上,两人对视,各有计较。
原本是沉闷压迫的气氛,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