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要杀贵妃,你倒是心神大乱了!”
“是,”赵时宪一字一顿,重复了一遍,“微臣一人所为。”
说罢抬起头,看向了年轻的皇帝,什么话也没有说,却说完了所有的话。
这是一个台阶,一个最简单最直接的台阶。
他自知无法脱身,便将一切罪责集中,将一切骂名揽下。要处死,便处死他一人好了。
贵妃绝对不能死,除了他的私心之外,贵妃也绝对不能死。
外戚的势力会逼得皇帝不得不罢手,朝野两方的势力再也无法权衡,还有热衷于讨论宫闱私事的百姓,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况且。”
赵时宪忽然抬了眼眸,声音无悲无喜,只有他和他能听见。
一字一顿。
“是陛下将她从微臣身边抢走的,不是吗?”
“最先遇到她的,是微臣,不是吗?”
那些过往一一在眼前浮现,皇帝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奇怪。
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好像是转眼枯萎的绿色,又像是顷刻间抽干的河流,不再有一点生机。
皇帝转动了目光,锁在了詹茵茵的脸上,像是还保留着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