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要在一个炕上睡觉?”
“不睡一个炕,难不成我还给你现搭一张炕不成?放心,你这个模样,我下不了嘴。”
沐青箫仔细看她的脸,离的近,看清她脸上的硬痂,赖赖巴巴,真心挺难看,但是没有硬痂的一边,皮肤白皙,对着阳光看,还能看清上面覆盖着一层细细的绒毛,可爱极了。
沐青萧觉得手心痒痒的,很想伸手去摸一下人家的脸蛋。
可是巧儿没给他这个机会,身子一转,脆声道:“那样最好,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沐青箫的屋子,乱虽乱,却不叫人讨厌。
墙角边放着一双草鞋,又大又破,只怕穿了有些时日,破破烂烂。
而他脚上穿的是双布鞋,看着也不像新的。
穷人家穿双鞋不容易,从糊底儿,到纳鞋底,做鞋面,一双千层底儿的布鞋做出来,怎么说也得半个月。
曾有戏言,一家兄弟五个,同穿一条裤子,谁出门谁穿,不出门的人,只能光着腚。
安家虽然也是官家,但安父却是个清廉的好官。
每月除了那点俸禄,便再没有其他的进项。
别人送的地契田产,一个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