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常清朝鸿俊说,“多亏有你照顾景珑。”
“你四处走走罢。”李景珑朝鸿俊道。
鸿俊便点头,进了都卫府,哥俩一瘸一拐,进了花园,封常清说:“碍事不?”
“正练着呢。”李景珑答道,“经脉废了,再回不到从前了。”
封常清长叹一声,想不到这常以武技自傲,名满长安的表弟,竟是落到如此境地。
“该成家了。”封常清说,“把心收一收吧。”
“我这一辈子,只会与鸿俊在一起。”李景珑说,“哪怕我死了,烧作灰,一阵风过来,也随着他去。”
封常清说:“你俩若能相知相守,这一路上同生共死,也不失为一段佳话。老实说,长安官场里,不少人是羡慕你俩的,连太子殿下亦提到过……”
李景珑知道李亨军伍出身,想必也没少见军中将士彼此爱慕,一眼便看穿了他俩关系。
“……可你须得想想清楚。”封常清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莫道夫妻,哪怕为人父母,亦是久病床前无孝子。人呐,最经不起日积月累的折腾……”
“你叫我过来。”李景珑答道,“不是想说这些的罢。”
“也罢。”封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