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出去做了功德……姐妹们的学费,奶奶留下的钱,是您出的吧?”
“是我给老太太的生活费。”
“不是‘房租’吗?”奶奶把四叔汇来的钱一直称为房租,租她子宫的房租。
四叔转过头看着我,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酒涡,英俊得惊心动魄,声音像是电视播音员一样的好听充满磁性,“她是这么跟你说的?这老太太啊……老小孩小小孩,老人就像孩子一样。”
“是啊,像孩子一样。”她却从来没向别人讨过“房租”,就算跟大伯家只有一街之隔,她一样没让大伯帮忙她做过一件事。
我跟四叔都明白,奶奶——向他要“房租”并且把“房租”补偿给我爸他们兄弟,是因为奶奶已经不把他当成自己骨肉了,这也是为什么我并没有通知他奶奶去世了的原因。
他没再继续说什么,而是像来时一样风光的离开了,他走之后,我从炕沿边摸到奶奶放在里面的古董火镰,点燃了他的名片。
这个时候西屋平静了下来,然后是惊天动地的惊呼声,他们有的抱着神像,有的抱着香炉,浑身都沾满了香灰从西屋跑了出来,一路跑远。
我爸妈和郑姚、郑伟一个人也抱着一样东西,跑到了东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