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被角,目光有些空茫的落在房间一角的喜床上。挂着大红帐幔的喜床上,鸳鸯戏水的被面下有一个起伏的身影,一颗黑色的脑袋背对着他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段弘光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他立刻脑补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就在昨晚,在喜庆热闹的新婚之夜, 在所有闹房的人散去之后,喝得醉醺醺的新郎露出了他冷酷无情的一面,用极其残忍的语言和新娘划清界限——至于这满地的狼藉……
段弘光目光在快要被搬空的香案,和床边散落的一些干果, 以及他自己身边的一地果壳皮核上面一一扫过, 心里浮现了一个极其令人懊恼的答案——
这一定是他酒后失态所为!
段弘光看了看自己粘了花生壳碎屑而且因为剥了太多花生还有些红的食指和拇指, 不忍直视的别过眼,对床上那位受了无限委屈和折辱的新娘不禁心生愧疚和同情。
哦,想想吧!
新婚之夜, 本该浓情蜜意的时刻,新郎与新娘说了十分决绝的话之后,无赖的抱起被子,搜刮出瓜果,坐在与床相隔数米的地毯上,背对着新娘大吃特吃,对她的伤心和哭泣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这该是怎样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