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你乖一点……”
他蹲下想替她换上拖鞋,她却一直闪躲着不肯穿,他无计可施,只得将她拦腰抱起,慢慢走向卧室。
期间她一直跟个小可怜似的,缩在他胸口小声啜泣。他用下巴蹭着她的发顶,记忆长河上的碎片渐渐拼凑清晰。
她中学那会儿突然不想跳舞了,或许是受他的影响,想好好地考一个大学。但秦可娜没同意,痛斥她有始无终,非逼着她继续跳。
当时他在剑桥念书,一个月见不了她几次,她又把事情都憋在心里,不想让他担心,所以他一直都她和秦可娜的争执一无所知。
直到有一天,她训练的时候摔了一跤,不仅扭伤了脚,还把两个脚趾甲盖掀翻了。她在学校包扎完,也没跟家里说一声,连夜就坐火车来找他。
他这辈子都记得她当时的样子,她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蹦到他面前,还没说话,豆大泪珠便如同开了闸般倾泻而出。
那晚,她凄凄惨惨地哭了一夜,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回了伦敦,休养了一个多月,又重新跳舞。
她的委屈,她的软弱,从来只敢让他看见。
念此,苏奕南的动作更加轻柔,一手护着她的头,缓缓俯身想将她抱到床上,她却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