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衣来伸手,忽然要自己动手真有些不习惯——这不,手一滑还把木盆翻到溪里了,追着捞回来弄得衣袖都湿了一大片,只好回屋把包袱里备用的衣裳换上。
一进一出,倒是闻到隔壁灶房传来的早饭味儿了,依旧清淡,跟昨晚的山药味有些相像,侯苒摸摸肚子,忍不住好奇推门进去。
墨奚正在做山药粥,拿着铁勺在那口大锅里搅拌,见小姑娘来了也不见外,神采飞扬地与她打了声招呼:“起这么早啊,是饿醒了?”
侯苒摇了摇头。
山药最是饱腹的,她昨儿晚饭吃得快撑住了,现在自然也饿不到哪里去。
墨奚“哦”了一声,语气不解:“那侯誉风还说你平常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让我不要去叫你?”
侯苒:“……”
墨奚爽朗大笑,又问她昨晚睡得如何,许久不跟小孩子打交道了,嫌麻烦,这下倒遇上个脑子灵光人也通达的,难得,于是插科打诨地聊了会儿,等粥熬得差不多了,吩咐小姑娘去叫侯誉风来用早饭。
他没说侯誉风去哪儿了,侯苒也晓得,这么早起来无非就是练武,点点头正准备走,刚出门口倒见那人回来了,果然浑身汗湿,深色的外袍被他随意系在了腰间,上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