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事态轻重,于是把委屈全往肚子里吞了,只为了留住一个玩伴,根本不是自己所想的什么攀附权贵,可他倒好,不但先入为主误会了她,还说了那么多重话来吓唬人……
刚松了口气,如此一想,他心头又不禁觉着愧疚了。
说到底,这件事也赖不得旁人,若非他当初把人捡回来便丢在府里不管,自以为锦衣玉食地供着就是对她好,何曾想小姑娘却过得并不开心,哎,瞧她这般爱哭的性子,想必平日里没少躲自己屋里哭吧……
思及此,任谁都没有不心软的道理,侯誉风微微垂首,居高临下地看小姑娘安安静静坐在木椅上,一抽一抽地吸着鼻子,却听话地没再哭了,两只小手规矩地平放在膝头上,分明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又岂会是如他所想的那般?
侯苒正装得起劲儿,忽闻头顶有人叹了口气,心下一松,哪晓得自己已经被某人脑补成一个日日咬被角偷哭的小可怜儿,抬起头见侯誉风的脸色比进屋前好多了,想来是相信了她说的话,终于消气了,试探性唤了他一声。
他没有回答,只扬声吩咐人去打水来。
下人们手脚利落,很快便端了盆温水进来,因屋内有两位主子,也不知这水是要给谁用的,幸亏世子爷开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