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冲忍了战栗,重新查道:“一。”只觉嗓子憋得似要冒火一般。
云岚虽是打得极重,戒尺落下却慢,云冲不仅是要忍痛,还要忍受云岚的戏谑、折辱,偏还不敢、不能反抗,他跪在地上,委屈得无以复加。
燕月是镖局马棚的常客,只是他一过来,就觉得身上哪哪儿的都不舒服。如今这里已收拾得空旷干净,所有的小动物们都被牵走了,和傅家见习镖师一起,去傅家镖局分局安家了。这里就直接充做傅家刑堂了。
玉翎觉得吊马棚里打比吊院子里强多了,他怯怯地看看几位师兄:“玉翎褪衣吗?”
燕月叹气,玉翎这傻孩子,明明是乖得一塌糊涂,又已知错了,偏老大还舍得罚。
“吊上去吧。”含烟命小莫,既然老大不曾明令褪衣,含烟当然不会再做此罚。
“谢谢含烟师兄。”玉翎走到梁下,伸手给小莫。玉翎的脸色已经苍白,身躯亦有些颤抖,除了惧怕,搜神指所带来的剧痛让内息被封的玉翎痛入骨髓。
小卿对玉翎或是燕月用搜神指的刑责,已是得了师父默许,只是他也向不轻用,实在是气恨了,却又常和鞭责同用,燕月受过,玉翎也受过,都觉是这世上最痛楚的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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