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家醉芳楼,这未免也太过薄情了一些。从窗而入,好歹还能够遮掩一二,说得诚实一些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叩叩叩——’乐远岑跨坐在窗沿上,敲了敲半开的窗牖,看向坐在软塌上似笑非笑的那人,“你是通过寿春城的那杯茶认出来的。”
在寿春城之中,乐远岑与闵堂主喝过一杯她自己炒的茶。闵堂主连画像都能偷画了,怎么可能不把茶的事情向柳下香交代清楚。
“没错,我难道还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一杯茶,再加上你在雪地里笑的样子,我没有道理认不出。”
柳下香说着就笑了,在那些无边黑暗的年月里,他都不知道是靠什么坚持了下来。“你呢?是想要怪我演技太好,还是怨我瞒了你那么久。”
乐远岑没有回答,而是翻进了窗走到软塌之侧。她真的没有生气,每个人都有不得不,情深清浅是一回事,活着就必然要面对很多其他事情。
不言有时候是因为无从说起,更是因为说了也是无能为力。每个人都有一些自己的保留空间,她也有不想多提的事情,所以不必完全赤.裸地坦诚。
“我有那么小气吗?”乐远岑说着就弯下了腰,认真地打量着柳下香。她不知道他怎么会摆脱了轮回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