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缝在内衣里的,剩余的就是放在身上应急的约一元钱的零钱。
北平不能回,去上海的路又非常遥远,苏梦萦只能试着看看能不能在铁路旁守到慢一些的火车扒上去了,这样也快些。要是实在不行,就只好先沿着铁路走了。
走到半路,又累又饿,苏梦萦看看握在手上的窝窝头,刚才的嫌弃现在也变得美味了一些。凑近嘴边,忽略从上面散发的酸味儿,咬了一口努力咀嚼。
眼泪跟着下来时又马上被她抹去,没吐,努力咽下后继续拿着窝窝头朝火车轨道的方向走去。
——“舅舅……馊掉的窝窝头……真的好难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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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嚎声从里面传来,宋意坐在外面充耳不闻,右手手指上几近见骨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他就坐在哪儿,看着文件。
光看他充耳不闻的架势,还以为那些哀嚎其实是音乐似的。
门从内打开,双手都是血的医生快步走出来,只露了眉眼的他露出焦急的神色来,“三少,宋大少奶奶胎位不正生不下来啊。”
——这位被阿大请来的医生和宋意还曾有过一面之缘,当初他在路上救助昏倒的洗衣妇人时,